《畫》

題記——你總畫一朵花，是自畫像還是她？風說，你並不傻，只不過是在假裝沒長大。

        是下課時間。

        廣播正播著聽不出是什麼語言的歌。課室外那條走廊上，一群學生嘻嘻哈哈地走過。你並不在意這些，坐在座位上，對著攤開的課本空白頁。筆在手中，而畫在心中不是在眼裡。你正在描繪你所“看見”的。

        對你來說，畫就是你的世界。世界在你眼中，也是一幅又一幅的畫。

        你沒注意到你身旁那位坐立難安的女孩。同是生於七夕的“獅子”，她像貓咪，你則有獅子的勇氣。但內向的人有時也會想說話，活潑的人也會有自己的世界。你們幾乎沒有交集。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同桌，僅此而已。

        卻有好多人喜歡開你們的玩笑。前桌的揶揄，國文老師的例句，就連地理老師也起哄叫你們一起去看獅子座的流星雨。你一笑帶過，而她笑得不知所措，誰叫大家愛八卦的生活？

        現在她裝作不經意地偷瞄全神貫注的你。其實大可不必，因為這時的你絕對不可能會分心。筆在畫的上空稍停，差點嚇著她。不過你只是在回想著夢的模樣。你是多麼地小心翼翼，橡皮擦靜靜地被冷落在一旁不說話。

        她有些害怕會驚動你，更怕驚跑了你的靈感。於是她把視線收回去，可是啊，有些什麼是收不回的。當然你並不知道這些，更不知道她不止一次問自己：“我是否應該慶幸他不曾仔細望向我？”

        你手上的筆又開始在紙上起舞，帶起一陣微風，把鉛筆芯的碎片吹進了她的眼中。不疼，看見美好的事物怎會痛呢？她說，她只是羨慕罷了。

        你畫的是一朵花，美麗的親切的但也難以征服的花。而她呢，是路邊一株被石頭壓著的小草，看不見也不被看見。

        上課鈴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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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雖有原型，感情是用想像。 20130309 錯覺